农电撷英
在地震中心坚守——记留守在四川映秀灾区的重庆电力员工们
2008-06-13
<P>特大地震之后的映秀镇,就像遭受了核弹袭击。重庆电力员工临危受命,徒步穿越险区,坚守在抢夺生命、恢复光明的战场上,谱写着爱的篇章。</P>
<P>6月12日18时许,随着陆续撤离的救援部队,又一批重庆电力员工登上三辆越野车驶离映秀镇抗震救灾总指挥部。这个曾一度聚集了数万人抢险救援的地震中心,此时只有近千人留守,而驻留在此的重庆电力“勇士”已减至10人。当晚,在大部队撤离后的第一夜,除了帐篷、物资和设备外,陪伴这10 个人的还会有什么?</P>
<P align=center><STRONG>送别</STRONG></P>
<P>6月12日17时许,连续数日战斗在重灾区抢修电网、应急保电的重庆电力员工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乘车离开。已在灾区工作了近一个月的重庆江北供电局员工罗凯摸出手机给家里报平安,两名员工正在讨论回到重庆后是先吃火锅还是串串香,更有员工为很快能洗上一个热水澡、过上老婆孩子空调房的日子而高兴难抑。</P>
<P>此时,在一旁看着这些曾经同冒生死、甘苦与共的“战友”即将分别,继续留守映秀镇抗震救灾的曲勇、汤志华、左莹等人的眼中,流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羡慕,心间流动着复杂的浪花。他们一边为能安全回家的同事高兴,一边又想着接下来的工作该如何出色地完成。左莹已经在灾区坚守了整整一个月,作为支援四川地震灾区抢险的首批电网员工,他已连续两次请求领导“让我留下,我能坚持!”。</P>
<P>就像经过了一场大决战的情感纠葛,他们谁也不愿分开,拥抱、祝福、鼓励、流泪,在送别的时刻上演。</P>
<P>和左莹他们一样要坚守在这里的,还有刚刚转战过来的重庆杨家坪供电局的5名员工。</P>
<P>“已经非常不错了,有部队的给养让我们享用。人少了,晚上帐篷里也不挤了,清静不少。”不知是否在安慰自己,左莹将目光从越野车门前移开,回过头看着存放在坝中帐篷里和覆盖在帆布下的萨琪玛、八宝粥、饼干、火腿肠、方便面、矿泉水,这是江北供电局前几天派专人运送过来的。“好多部队战士、志愿者刚来的时候每天只能喝一瓶矿泉水,现在我们条件好多了。”</P>
<P align=center><STRONG>夜班</STRONG></P>
<P>17时46分,越野车载走了15名电力员工。人少了,座落在映秀镇岷江河畔的这块平坝上就只能听见应急发电车拖拉机一般的响声,以及矗立平坝三岸“伤痕楚楚”的山体时而滑坡、滚石互相撞击的声音。这里已不再“人声鼎沸”,空旷的山谷、被污染的河流、灰暗的天空,使这个闻名于世的“5?12”特大地震中心陷入一片寂寮。</P>
<P>随着天色渐晚,唐杰、艾大勇拿起方便面、矿泉水和长袖衣服钻出帐篷,走向200米开外的岷江河边。他们要去替换已经值守发电车8个小时的两名同事,他们说这叫“换防”。</P>
<P>“为了晚上不影响其他抢险队伍的休息,我们将发电车开到了河边,这样声音就小多了。”奉命留守的电力支援抢险队队长曲勇说,“河水已被污染,沾不得,还有臭味。发电车离‘万人坑’很近,晚上有哭亲的,还有‘天灯’,人根本无法入睡。”</P>
<P>临走前,被“换防”的汤志华、左莹给一台400千瓦的燃油发电车加了油,这是驻守映秀的武警部队、成都军区抗震救灾指挥部、卫生部抗震救灾医疗队、灾民安置点的专用电源车,保障“地位”至关重要,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长春、中央军委副主席郭伯雄曾在这里视察,专门看望了值守发电车的电力“勇士”们。</P>
<P>夜晚,除了轮流值守发电车外,他们还有“流动哨”,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对临时搭接的输电线路、刀闸、配电屏等巡查一遍,严防异常发生。有时,紧急抢救伤员、灾民,他们就全程跟踪保电,以刚强的责任之躯精心护卫着一条条“生命通道”。</P>
<P align=center><STRONG>晚餐</STRONG></P>
<P>夜幕降临,映秀镇这块唯一的平坝上亮起了点点静谧的灯光。两台发电机,带动着十几盏灯和速热开水壶。李劲松想用刚刚带过来的炒锅炒点东西,可发现铁锅、锅铲已经长出了红锈,无法使用了。</P>
<P>帐篷里潮湿的地气会很快浸染物品、人体。江北供电局驾驶员唐国渝因为夜晚开车门时不小心碰伤了右脚踝,结果两天就化脓肿胀,奇疼难忍。后来回到重庆骨科医院治疗时,竟抽出了两针管积水、脓血。可就是在那种状况下,他坚持工作了五天,直到党委书记、局长周凯来到灾区慰问时,才发现了这名默不作声的伤员。</P>
<P>20时许,在3顶帐篷前的一块空地上,8名重庆电力员工聚在一起,开始了战地晚餐。</P>
<P>“今晚就烧开水泡方便面吧,吃点热的。”正在烧开水准备晚饭的秦伟华说,其他几人立即帮着布置场地,收集防御风沙的脸盆、纸箱。每顶帐篷旁,都有一个专门堆放垃圾的土坑。</P>
<P>在他们心里,能吃上一顿好饭、洗上一次热水澡无疑非常奢侈。但他们一直忍受着肌肤的酸臭和骚痒,没有谁洗澡、没有谁吃政府送来的灾民饭。还好,到了映秀镇后,驻扎的部队官兵给他们每天赠送一顿热饭菜,每每闻到部队餐车里飘出的鱼香肉丝、回锅肉香味,他们就馋得直吞口水。</P>
<P>夜色深沉,帐篷里的灯光引来了两只蚊虫。“这里的防疫消毒工作做得好,很少见到蚊虫了。我在青川时却被叮得满身是血包,现在都还伤痕累累呢。”左莹一脸满意地说。</P>
<P>几分钟后,方便泡面好了,除了值守发电车的2人外,其余的人都熟练地撕开各类包装,向里面加火腿肠、榨菜。正欲用餐,突然又一轮强风挟着沙粒袭来,大家赶紧将方便泡面盒藏到了脸盆、纸箱下。风沙一停,他们又迅速揭开脸盆、纸箱,端起方便面三两下就吃完了,每个人都在用速度和捉摸不定的风沙“赛跑”。</P>
<P align=center><STRONG>夜宿</STRONG></P>
<P>“睡在帐篷里,余震中的滑坡听起来就像是放礼炮一样。”驾驶员杨大彬说。刚来的王启培起初并不相信,但经过整整一夜,果然被这种礼炮声惊扰着,夜不成寐。</P>
<P>睡前,每个人都用手、纸块打扫着地铺上的尘土,帐篷里弥散着防疫消毒药水刺鼻的味道,但几名“老队员”早习以为常,见新“战友”双手捂鼻,就笑道:“多闻闻消消毒呀。这算什么,你一会儿上厕所才知道什么叫晕头转向。”一打听才知,在这么多人驻扎的场地上,只有两间临时茅厕,卫生防疫人员每天背着药水桶重点“消杀”,毫不夸张地说,就是药水一层、粪便一层,直熏得人头皮爆胀,不得不捂鼻方便。</P>
<P>曲勇打扫完地铺后平躺下,轻轻眯上眼睛。汤志华却被铺下的一块卵石摁痛了腰,迅速跳起来一边揉搓着痛处,一边掀开薄薄的床单和稻草“抹”平卵石后再躺下。</P>
<P>很快,累了一天的电力员工们就闭上了眼睛了。但他们是否真的入睡?谁也说不准。也许他们睡着了,因为太疲惫了;也许他们没有睡,因为晚上的保电任务更繁重,容不得丝毫疏忽。</P>
<P>“老曲,走,帮我去给王老太换下电灯开关吧,她下午就给我讲了,可一忙就忘了,这才想起。”23时46分,阿坝地区电业局的一名员工突然叫醒了曲勇,他们已经很熟悉了,经常一起到各个救援队、灾民点帮助搭接电线、安装开关灯头。曲勇迅速起身穿好衣服,顺手为三名同事掖了掖掉开的被子,随后拿起手电筒与叫他的人钻出了帐篷。这样的经历太平常,他们已习惯于这样平凡的工作,神圣的使命有时就如此“简单”。</P>
<P>一位在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的电力员工,强忍泪水说:“非常想念米饭,非常想念水,非常想念床。这几天我把这辈子最大的苦都尝遍了。”只有在亲人和朋友面前,他们才有着普通人的脆弱和牢骚。因为在救灾现场,他们带给灾区同胞的只能是生活的光明与希望。</P>
来源:重庆市电力公司
标签:四川,重庆,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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