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菜地成片,那都是父母辛辛苦苦开山辟地开垦出来的。有的在山岗上,有的在稻田边,每一块菜地父母都洒下了不少汗水。地开出来以后,父母便种上许多蔬菜,如辣椒、青菜、西红柿、黄瓜等。一年四季,我们总能吃上新鲜爽口的果菜。
父母一生勤劳惯了,自责任田交还给村里以后,父母便扛起了锄头到处开荒开地。父母说,责任田不种了,这菜地可得多种几块,一来可以节省买蔬菜的费用,还可以吃上新鲜的,二来还锻炼了身体。我知道,这只是父母的一部分本意。父母这半生勤俭惯了,一时要他们坐下来享享清福,他们一下子还真不习惯。
经过二年开垦,菜地是越来越多了,能开垦的荒地几乎都被父母开垦了出来。去年,父母又瞄上了自家门前那口杂草丛生干涸的池塘。父母说,把这口池塘填高整平,再种上一些常吃的蔬菜,那想吃蔬菜就方便多了。那口池塘已有好些年无人管理了,不仅到处杂草丛生,塘底的污泥更是有几尺厚。母亲说,那塘底的东西肥得很,我正是冲着它才计划把它填高的。母亲起这主意的时候正是冬天,冬天池塘里早已干涸,污泥也干硬。说干就干,从此母亲便一把铁铲,一把锄头的干开了。一铲一块泥巴,一天挖一小块,离家越近的一方渐渐增高,池塘另一方的污泥在渐渐减少。就这样,一天,二天……母亲下定决心要干的事就决不会半途而废。遇上父亲休息的时候,父亲就会和母亲一道挖,一人挖一人运泥土。半个月后,当我再一次回到家里,我被眼前惊呆了。在我的面前,原本是一口杂草丛生的池塘,如今却被父母填平了一大半。望眼看,填平的土地已现出了菜地的形状,长方形的,正方形的,被父母修理的整整齐齐。走近用力一嗅,一阵浓浓的带着腥味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多年前自己所熟悉的味道,那是勾起我无限思念的味道。父母说,再用竹条泥巴筑成一个大圈,等冬天一过就可以种上菜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吃上新鲜的蔬菜了。
转眼春天来临,母亲便忙活开了。一桶农家粪、一担水,隔三岔五地往菜地上浇。菜地似乎也非常感谢种地人的照顾,菜是一茬一茬一季一季地长,红的西红柿,辣椒,青翠的蔬菜,长长的豆荚。走进菜地,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果菜,闻着那种醉人的清香,微风一吹,让人心生无限的遐想。
菜地太多,种出来的果菜也多。母亲便会挑到集市上去卖。洗干净,再用稻草扎紧,真正的绿色食品就上市了。父亲上班的时候,总是会带上一点蔬菜,给我留下点后,便会全部送人。同事朋友们对于这种真正乡下菜地种出来的果菜,那是大受欢迎,在一阵谢谢声中,片刻便会散尽。父亲总是会说:“谢什么,自家菜地长的。”说是说自家菜地长的,也没去什么成本,可是那里面却有着父母的精心照料和汗水浇灌,那是父母辛劳的成果。听说家乡的地大部分要被征走,随着城市的不断深入发展,这也是时势所必然的。当然那不是我这种小人物所能考虑的。我担心的是父母,父母这大半生勤劳惯了,这种勤劳早已深植于他们的骨子里。如果哪天真的连菜地也没种了,真不知道父母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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