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树木疯长的季节。
几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把沿线的树木灌的饱饱的,树枝拼命的往上抽长。
当下正是春播的时候,田间里一片繁荣的景象。远处的天间地头走来几个腰挎工具头带小黄帽的电工。
农忙时节为确保农民正常生产生活用电,供电所布置了中心任务,安排人员走入田间地头,加强沿线设备线路的巡视并做好安全用电宣传工作,搞好供电优质服务。既要保证供电又要确保用电安全,满足农民朋友的生产需求保障农民朋友的春播春种。
这个叫章店的地方地处丘陵地带,地势复杂多变,杂木丛生,植被茂盛。供电所每年在这组织线路清障都是件头疼的事情。
这一日,老金又带领班组人员来到这里对10KV主干线路进行巡线清障。雨后的山林异常茂密,几个人一天的披荆斩棘才开出一条不长的通道。雨水加汗水全身都湿透了。胳膊手上都划出道道血痕......
到了一户人家门口,门前有一口塘。塘的对面坝上立一电杆,10KV线路正从这里经过。线路下方两侧种了一排梧桐树,树枝已深入线路里。
这树无疑就是这户人家的。老金刚要上门打招呼,这时从门里走出一对老夫妻。两人头发苍白,神情黯然。过于衰老的面目没有一点表情。
老金认得他们。“老章,你好啊,今天又打搅你们了。”
“么事撒?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树长到线里去了,刮风下雨打雷很危险的。” “没那么严重,打死不找你们。”
“老章啊,你上有老下有小,我们是对你们负责啊。”老金依然笑迷迷的。
“死了算了,这日子反正是过不下去了。”
“师傅们,这树栽了好些年了,还等年底卖了它贴家用,家里有困难啊。”女老凄凉的说。
“少跟他们啰嗦,不让砍就不让砍。”
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天色也渐晚。老金通知大家:不是今天的事,回去向所里汇报一下,明天再说。
次日,老金一早就将昨天巡线清障所遇的情况向所长作了汇报。所长稍作沉思:我们今天一起去看看,多做些工作。
所长和老金一行几人来到老章家门口。
同样的场景。老章和女老都在家。
“老章啊,吃饭了吗?我们又来了。”老金笑呵呵的进门和老章打招呼。
“噢,刚吃了。家里条件不好,你们随便坐吧。”
所长进到门里,环视主人家的情况。
主人家的房子还是过去老式房子。土墙老瓦,四壁空空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屋里黑乎乎的。
“老金,你们先到其他地方去巡视,我和老章俩口子聊聊。”
老章说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女老是个老实人,始终低着头在抹桌子。
“家里有几个娃啊?”
“四个,三个女孩,一个男孩。”
“都不在家,都出门去了?”
“嗯,三个女娃都出去打工去了。”
“噢,那你们日子应该很好的啊,她们春节都回来吧?”
“嗯,马马虎虎吧,凑合着过吧。”
“你家儿子呢?多大了?还上学吗?”
……
女老在哭,用一快黑乎乎毛巾在抹泪。
女老好像触到了什么伤心事,肩膀在不停地抖动。
“阿姨,家里有什么难事跟我说说。”
“谢谢所长,这事你办不到啊……”女老愈哭愈伤心,“说说看嘛,我办不到可以找其他人帮忙,说不准就行了。事在人为嘛。”
“别难为人家,所长是供电所的,管不了许多事情。所长抽烟。”老金回来了。
“没事的,说说看看,看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想办法来帮助你们。”
“唉,丢人啊,我那不争气的儿啊……”
老夫妻俩老来得子,异常宠爱加溺爱。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的农活加家务都让姐姐们代劳了。
日渐长大,儿子在学校也不争气,经常旷课迟到,学习更谈不上用功。经常和社会上的小混混在一起。上网聊天,没钱就偷鸡摸狗。吃喝玩乐样样都会。前不久,在游戏厅接伙打架。将一对方人员打成重伤。现在押拘留,等侯审判。听说要判重刑。老俩口头发都急白了,到处筹钱请律师。
“所长啊,我们现在就想托人进去看一下,带去些衣服和吃的。我们不认得人,不晓得怎么搞噢……”
“别急,我来想想办法。我有个朋友在公安局,现在我打电话联系一下,看他能帮忙不?”电话接通了,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朋友说可以看一下,可以带些钱和衣服,不能带食品。
女老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眼里亮了好多。
很快不几天,闪闪的银线下就扫通了一条条长长的通道。老金长长的松了口气“今年刮风下雨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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